大乘百法明门论今注66成观法师

大乘百法明门论今注66
成观法师
睡眠是一种心能,可是这个心能并不是每个人都有,每个人都一样,我所知道的曾经有人一辈子晚上都不能睡觉,不过很苦。还有一种人能够睡但睡的很少,可他也不喜欢这样,睡的不太够,可他也睡不着。还有人比较浅眠很容易醒,有的人睡了以后就好像死猪一样,所以每个人的睡眠心所不太一样。我是算比较浅眠的人,稍有点动、声音、光我就醒来很难睡着,前天就被只老鼠吵醒了,我骂它也没用,我说老鼠不要吵人我要睡觉,它也不理我,所以我只好起来译经。后来它在床下,我本来床下有放一些东西,第二醒来我把床下全部移走清空。
[睡眠心所的业用为:能障碍观智。]起慧观的智慧会被障碍住,[因为在睡眠位的人,其身不能自主,心又极黑暗、弱劣,这是由于人在睡时,前五识并不往外缘境,只有单独一个意识在「内门」(心内)暗劣而转,]我看过一本小说蓝与黑,跟你们讲一个境界,有一个人他其实在睡觉,看到一个人拿枪瞄准打他呯的一声,结果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死了就醒来,一看是门被风吹呯一声。事实上外面的境界,这里不是讲前五识不行吗?前五识不行它是不主动去攀缘,外境如果有很强烈的时候它还是会进去,第六识会代替前五识作用所以它也能听到那声音,因为第六意识它的作用不只是摄取外境,它还会加油添酱。因为那是它的特长、专长、也是它的专利,前五识只是收到讯息就往外输送这样,它也不地加油添酱,也不会转变,但第六意识它就不甘这么寂寞,接到讯息它就会化妆一下,会跟它当时梦境里面现前相应,变成跟境界有关系。
在梦境里面外面所发生事情梦境里面好像也会产生,也会出现,可是都是变造过不太一样,但有相关就是了。[人在睡时前五识并不往外缘境,五识不现前、不现行,只有单独一个意识在心内暗劣而转,(起作用、运作),]虽然有作用但作用不是作的很好,[但其运作也并不如醒时的活泼、灵动、精明,而是很简略、暗昧。人在入定时,其心、心所法也都寂静,五识亦不缘外尘,但「入定」与「睡着了」不同,]我们讲真正入定的时候前五识就不再作用,不现形;睡着也是前五识不现形,这有什么差别?[其因在于:定中的六识心是「明」的,而睡眠时的六识心是不太明了、「暗昧」的。至于睡时与醒时的心不同之处,在于睡时的心简略,醒时的心则精审。这也表示,人睡眠时并非在「无心位」,]有人说睡眠除了有呼吸以外好像一个死人,事实上不对,因为他心还在。
什么叫无心位?这也是佛法里面很厉害的地方,在瑜伽师地论里有讲,我们这里没讲,无心位就是这个人等于没有心识,象昏厥、昏死掉了,还有疯狂这种人就叫无心位、或是失心。入定是有心位、睡眠也是有心位,所以它不是无心[也不是死掉了,因睡时仍是有心(仍在「有心位」),只是其心之体用暗昧、简略而已;故「睡」与「死」不同,亦不同于「入定」,如前说。]
[再者,睡眠并非无心位,]因为人睡眠时,[是有一个「睡眠心所」在作用,]什么是睡眠心所,就是它能令你心保持最低能量的作用,就象我们电脑超节电,没有完全停机,所以睡眠心所还在作用,保持最低限度的作用。[而此「睡眠心所」是有法体的,且此法体是心相应行法,因此在五盖中有个「睡眠盖」(五盖为:贪、嗔、睡、掉、疑),]盖就是能够盖覆你的心,让你的心变糊涂、没有智慧光明,譬如以贪盖来讲,一个人心如果起贪的时候他什么都看不到,他只看到自己想要的那样东西。譬如贪财的人眼睛里面只有钱,其它看不到;如果贪色的人眼中只有色,其它的智慧都盖住了,由此类推。譬如以疑盖来讲,疑盖重的人他心中常常起狐疑,什么事情都起怀疑,不能把事理看的很清楚,所以叫疑盖,他的智慧就不容易增长。[八缠中有个「睡眠缠」(八缠即八种根本烦恼,因为它会缠缚我们的心,把我们的心都绑住了,所以称为缠。八缠为:1.无惭、2.无愧、3.嫉、4.悭、5.悔、懊悔,不是忏悔的悔,6.睡眠、7.掉举、8.昏沉。)]这八个东西能把我们的心绑住所以是八缠。
[又,睡眠于三性中不定,因为睡眠有善性、恶性、及无记性。一 、善性的睡眠,例如日常适当的睡眠,或运动、劳作后的小睡,有益于体力的恢复、及维持身体的健康,那是好的,故称为善性。二、恶性的睡眠,如懒惰、懈怠而贪睡、多睡,造成其心昏昏沉沉,不能明觉,不能精勤修行,这就是恶性的睡眠。三、无记性的睡眠,例如非甚必要的多睡一、二小时,然亦不造成任何大碍,故其性非善、非恶,称为无记性的睡眠。然依理而言,无记性之事熏习久了,是会增长无明的,无记性跟无明是相应的,故究竟而言,无记性也不是好的。]
[附及,因为人都要睡眠,而佛法中又有「睡眠盖」及「睡眠缠」的道理,然而修行人应如何看待睡眠呢?]下面要讲的这个也是平常看不到的,你现在注意一下不要睡着,醒过来。[应知,佛法是很理性、讲实际、以及讲究修行次第的,修定者虽然应离睡眠的盖、缠,但并非一开始就能作到,而是于修定中,心渐渐得定,故心渐明,明则不昧,]因为不昧[故能离睡眠之「暗昧」;因此,修行者于修行上有进步的第一个具体征兆是:睡眠减少了,]久修可是却很贪睡,表示修行的效果不彰,应该是越修需要的睡眠量越少才是对的。为什么?[那是因为心比较不杂染、不散乱、不暗昧的结果。而这三者都有连锁关系:以不杂染,故不散乱;以不散乱,故不暗昧;以不暗昧,故睡眠减少,其心灵明,乃至于得初禅时,可完全离于睡眠。因此,睡眠减少,是修行的境界所致,是不能勉强。]你故意有意的去减少自己的睡眠,可以的少少的,少睡半个小时可以的,一小时的时候可能反而会反效果。
你说我现在开始发大悲心勇猛精进少睡一小时,结果会觉得自己很委屈,好像被欺负一样,所以精神会很不振,结果反而白天要想办法把它补过来。不过那少睡一小时通常要三小时才能补过来,要不然会觉得很吃亏,这是人的潜意识很奇怪的心理。少吃可以,少睡是很难受的,少吃就比较行,忍一忍容易过去,要不喝水什么,所以不要勉强。你少睡个五分钟、十分钟、半个钟头就可以了。初禅就禅乐为食,因为不吃所以就可以不睡。
[有很多人不知此理,因此不去修定,而去修所谓「不倒单」,]而且一听到人家说哪一个大德修不倒单,或哪个法师修不倒单,大家崇拜的要命,越快去拜,越快去供养。我跟你讲那个是错的,为什么?因为求果不求因。大家都知道不用睡叫不倒单,但是我问你为什么称为不倒单?那个单什么意思?为什么不称为不倒双呢?那是因为古代习禅者到处云游挂单参禅,那个单叫衣单,你出家一定要知道。就是出家人有一个包袱,一条手巾,把戒碟、几本经本、衣跟钵包起来,那个包袱叫做单。里面最重要的就是你的三衣、五衣、七衣、九衣,所以叫衣单。什么叫挂单?为什么不叫挂双或挂头?挂单就是你到寺庙见知客师,顶礼知客师以后,知客师检查你的戒碟,允许你住下来,看要住多久,就给你安排寮房就安单。安了单以后以前也没有象我们这么好,说有一个柜放东西,就只有一个挂钩,你就把你的包袱挂在上面,把你的衣单挂在上面称为挂单。你如果住好就继续挂单,你如果住不好的话知客师就叫你迁单,就是让你走。为了要讲不倒单所以讲衣单,什么叫不倒单?等于是用单来代替人,因为一个单就是一个床位,这个床位的人是不倒的所以叫不倒单。也就是他不用睡常坐不卧,所以叫不倒单。但是能够不用睡觉一直常坐不卧是得定了,你若没有得定那你苦死了,光是在那边打拼有什么用,坐着打磕睡没有用。
而且[那是求果不求因的颠倒。若不修定,不得定,即使勉强行「不倒单」,也不能持久,且身体会熬不住。笔者即见有人长期「练不倒单」(两年之久),在台湾中部,因为常期练不倒单睡眠不足终至肝火上升,且患精神衰弱症。]很划不来,肝火上升很多病就出来了,[若不修定,光练不倒单,那只是「熬夜」而已。故须知,「不倒单」不是练来的,应是得禅定的自然作用。是故当知,「不倒单」不可修、不可练,应修禅定]而不是练不倒单,[莫颠倒修。]应该从因求果,不是从果略去因永远也不会成就。
[虽然睡眠量减少,是修行自然的成果之一(减少睡眠盖),但也不能以此为借口,而贪睡、多睡,]你既然听我讲睡眠减少是修行自然的成果,所以那就变成好像我现在睡的多因为修行还没到那地步,所以我就贪睡一点,变成一个借口。[至少也应在合理范围内,尽量节制、减少睡眠。适当的睡眠量,例如在家成人为六至七小时;]应该够了,你不一定坚持睡到八小时,虽然医生说睡眠八小时是最健康的,但成人应该不需要那么多,除非你烦恼心很重。[出家比丘、比丘尼至多为五、六小时够了。又,若想要睡眠量少,须少吃;]尤其是晚上不要吃的撑撑的就会睡很多,而且吃的多[饮食若多量,即增加昏沉,]消化也不好。欧洲人都是讲究晚上吃很少,只有我们中国人相反的晚上吃很多,尤其是德国人很注重饮食健康,相对于台湾中国人大餐都是晚上吃。[因为吃太饱,血液长时间集中在胃、肠、肾中,努力消化、故心、脑缺血,因而昏昧容易睡着。尤其是修定者,更须自制,不可多食、贪食,以致增长昏沉、及睡眠。]
顺便讲到跟修行没有很直接的关系,但是也有关系,也就是你如果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我年轻的时候睡不着我就起来看书,可是如果你怕妨碍第二天作物或作业有一个方法,这是我常作的,就是你躺下去睡不着,你就不要勉强自己要睡着,因为我们常常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很努力的想要睡着,结果反而睡不着。我有一个心理作战,我躺在那里不睡没关系,我就休息一下,你就把身心放轻松,这个意念头一转你就躺在那休息,到后来就是糊里糊涂睡着,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,这个很有效。很多教人怎么对付失眠的办法,不知道有没有效不晓得,我这个很有效。即使你真的没有睡着,但你就是躺在那里休息,养神嘛,精神也会好。不会在那翻来覆去想睡着反而睡不着,反而耗费体力,我这个方法很不错,你可以自己试试看。至少对我来讲每次都是成功的不会失败,即使没睡着也是躺在那边休息,但你躺在那边休息很难的过的时候那就干脆起来,读书、打坐或是什么都好,只要不吵人就好了,不要躺那边又没休息到,又很难过,浪费时间总不是好。
[「二恶作」:]是一个古代翻译、古译。新译就翻成悔,这个应该读厌恶的恶,厌恶自己所作,那就是后悔,我讨厌我自己做这件事情,这叫恶wù作。[恶作有二种:一、为属心所有法之一,与「悔」同义,故成唯识论译作「悔」,但此「悔」是「追悔」之悔,]或懊悔,[不是「忏悔」之悔。]忏悔有改过的意思,追悔跟懊悔没有,他只是我们讲很后悔做这件事情,但完全没有改过的意思。譬如你跟某一个人过不去,他打你一巴掌,你反应不过来没有给他一巴掌,你回去以后就很后悔这叫恶作,跟忏悔没有关系。还有呢?譬如你供养道场、常住五百块,后来回去想想其实两百块就够了,回去就很后悔,这个叫恶作,这不是忏悔,这是很后悔自己怎么捐了那么多钱。相反的也有,本来你捐了五百块,可是想那时应该捐一千块比较好一点,回去就有点后悔那也叫恶作都可以,但那跟忏悔没有关系。
[二、即为戒律中之「突吉罗」,突吉罗的恶作指身、口之微细恶行。]就是小恶,青少年或大人犯了一件什么事情被警察抓去,法官判他行为不检;他没有到犯戒、破戒的地步,但是一种行为不检,有坏威仪叫突吉罗。这个突吉罗这时候叫恶è作,也就是依于恶心所所作称为恶作。譬如这不是指出家人,有人在路边小便那算恶作。
[心所有法之「恶作」又有二义:一、「恶」读为「误」,厌恶之意,即厌恶自己所作之事,于作恶事后,生出厌恶、追悔之心。二、「恶」读为è(音「饿」),谓缘恶心、恶境所作之事,事后懊悔称为恶作。不过此二义中共同的,都是事后追悔。]
[恶作又可作四句(有四种状况):]
[1.追悔已作之恶业——]追悔坏事情就是好事情,应该算是好的,[这便是善性的恶作(「善恶作」)。]
[2.追悔已作之善业——]做了好事他还后悔,那就是不好的,[这便是「恶恶作」。]
[3.追悔已作善业之未圆满——]你做好事情但没有把它做圆满,而觉得很后悔,[这便是「善恶作」。]
[4.追悔已作恶业之未圆满——]追悔已经做的坏事情,但没有把它做彻底,觉得很后悔,譬如杀人没有杀死觉得很后悔,[这便是「恶恶作」。]应该心里面起后悔的话,你在修禅定的时候心里面就会动荡不安,会防碍你心定来,防碍你的止息。
[「恶作心所」的体性为:厌恶所作之业(包括善业或恶业),心生追悔。「恶作」的业用为:能障奢摩他(止)。]因为你一直在后悔以前的事情,所以心就动荡不安不能止息,[不但追悔先前「已作」之事是恶作,连追悔先前「不作」某事,也叫恶作。例如有人追悔地说:「我先前为何不作这件事呢?」而懊悔不已,这也是一种恶作。]譬如我年轻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努力,这也算是恶作,但这恶作已经没有什么作用,只是徒生懊悔。或者说中年以后才出家,四肢混沌,学习的能力又不佳,就很懊悔为什么不早点出家,可是这样懊悔也没什么用,这叫恶作。不过也算是一种善恶作,不管是善或不善你在修禅定的时候都变成防碍,所以与其这边善恶作懊悔不已,令心动荡不定到不如把它舍了算了,既然事实已经这样子,反正你晚了二三十年出家,只好认了,因缘如是。
[若于习定中,对先前所作、或不作的事,生起追悔之心(恶作),便会障碍修定(修止)。故经中说:已过不可得,乃至三世心不可得。]怎么来对治这个懊悔的心来障碍修行?那就是要修已过不可得,已过就不要再去想它,想也没用。[又,文殊师利菩萨言:「于一切法,不忆想分别,号为禅师。」]忆,回忆;想过去叫忆,想未来称为想。回忆过去,妄想未来,过去未来现在都叫分别,如果能够离于过去现在未来的三世不去忆想分别,这样的人可以称为禅师。但禅师是人做的,人怎么做?修这个法,[如是思惟观察,可对治恶作。]唯识学就是把禅宗的东西讲进去,合在一起讲,事实上唯识学是为了修禅定而写的,因为修禅定是佛菩提的一个敲门砖,非有这个不可。所以讲唯识其实应该要跟禅法合在一起讲,才能够跟实修直接挂钩、有关系。
[「三寻、四伺」:]寻伺,这个是最专业的禅定的东西,一般人都不知道的,你们何幸能够听到看到这个东西。[「寻」,是寻求,]到处寻找寻觅[(或寻求推度)之义。其体性为:能令心匆迫急遽,在意识所取的名言和境相上,粗转为性。「伺」,伺察(或伺察思惟)之义。(伺之原义为守候、等待)。]我们这颗心凡夫的心是散乱的,经过修行以后开始心静下来,静下来以后心也不能完全不动,还差得远。比较粗的现象它还会起寻的作用,虽然没有出去,但还在到处找看来看去,有点象军队里面的侦察兵,观察前面的敌情,它的作用就是搜索,那个寻就是搜索。伺,心本来散乱修了静下来以后它不能免于到处张望、寻找有兴趣的东西,再修更加定以后它眼睛就不动了,但它虽然不出去跑,守株待兔等待什么事情会发生,有所期待那个心,也就是那个心还没有放下,还在等待外境有什么状况。那个心还是有动,但是是最起码的动,是等待别人动的动,而不是自己动的动。
因为心寻的关系所以就匆忙、匆迫去找,急遽,很快速。你看斥堠、尖兵在跑的时候很快、很机警,那就是寻;[「伺心所」的体性为:能令心匆迫急遽,在意识所取的名言和境相上,]名言就是名相、境界等等,细转为性。它虽然动作很快,但动作粗不是很细腻,因为它快。伺就是伺察,伺心所的体性也是匆迫急遽,但是在意识所取的名言跟境相上,名言指理或性,境界就是体,[细转为性。]它的作用就比较细腻了,[简言之,即寻为粗心,伺为细心。]但不管是粗心细心它都是有动的心,都在动,只是动的多少。
[寻与伺二心所的业用为:能作为身心能否安住之所依。]这个寻伺你还要看它是寻什么东西,譬如你是在寻般若,去思惟般若或般若之行,这个寻心所就是有帮助。你若是寻烦恼境界那就没有帮助,那就是染法。所以这个寻本身不一定是坏的,它也可以好也可以坏,就看它跟谁合作,它去攀缘哪一个心所法,跟它合作起作用,决定它是好坏。譬如我们现在以观想来讲,你观毗卢遮那佛的相,你心所所攀缘的是毗卢遮那佛的圣像,这个就确定是好的。寻心所本身没有什么好坏,所以它称为不定,这个寻是不定法,就看你所寻的东西是好的、坏的,善的恶的,还是无记的,来决定它是善恶无记。若你寻的是在想足球队的事情,或说现在经济事情那寻的就是世间的杂染法,就因寻它所寻的境界是杂染的它也变成杂染法;同样无记也是一样,如果寻无记的东西就变成无记性。
能做为身心安住之所依,也就是你如果所寻的是清净的境界这个寻伺就能够令你的心安住,[而这又要看寻伺是以什么为体而定,若寻伺是以遍行的「思心所」为体,身心便得安住,因为依于思心所的寻伺,其行相比较细缓。但寻伺若是以「慧心所」为体,则身心便不得安住,因为依于慧心所的寻伺,其行相比较粗急,故令身心不安。行禅之中,身心的安住或不安住,都是依于寻伺,因此说寻伺为身心「安不安住……所依为业。」(成唯识论)。故知寻伺二心所法,对行禅者的重要性。]因为它已经到了顶尖的心的微细相。
[又,以寻伺来区分三界之性,则欲界及初静虑(即初禅)为「有寻有伺地」;在初静虑与二静虑之间的「未至定」,称为「无寻唯伺地」;二静虑就二禅,唯识学把禅或禅天称为静虑以上为「无寻无伺地」。]三界这个表用寻伺来表示,把三界依禅定的境界而来分等,[表列如下:欲界]跟[初静虑]就是初禅天,合在一起称为[有寻有伺地;]接着[色界]的[未至定]称为[无寻唯伺地;二静虑、三静虑]就是二禅、三禅就叫[无寻无伺地,]也就是这个心已经正住,都不太动了,所以寻跟伺都不动,没有往外攀缘的微细动作,连那个期望或居心等待动的这种心都没有。
这里面有一个未至定,未至定又称近分定、未到地定,就在初禅跟二禅的中间,但未至定不是只有一个而是有四个。也就是在每一个禅定初静虑、二静虑、三静虑、四静虑的前面都有一个近分定,只有初禅跟二禅之间称为未至定。顺便讲初静虑、二静虑、三静虑、四静虑又称为根本定,其它近分定,就是还没有得到根本定之前有一个定,那个定称为近分定。[以上释心所有法的第六类,不定心所。至此,五位百法的第二位,五十一种心所有法,全部释毕。]
有没有问题?
1.问……
答:因为思心所是思惟,思惟比较细的东西,象道理、理论,它是一整套的、一整体的有次第的思惟才叫思。慧通常是慧观,就是比较粗一点,没有象道理那么细腻,因为道理必须是一个整体的,而且有一个贯穿的,慧观通常就是局部、比较粗浅的。你起慧观的时候通常心就会比较动一点,这样讲你比较容易懂,慧观因为有智慧观所以比较活泼,(台语),是个比喻,慧观在禅定里面它令心比较浮动,因为修慧观的关系,慧观叫毗婆舍那,因为做毗婆舍那的关系,心动荡但这时候自己知道了知自己心比较动荡的时候,就回头赶快修舍摩他让心止息下来。所以毗婆舍那跟舍摩他是一直不断的微调,你不能一直修舍摩他到底,也不能一直修毗婆舍那到底;一直修毗婆舍那到底心会一直动荡会失定,一直修舍摩他到后来你整个心就所谓的槁木死灰。
毗婆舍那vipasyana,慧观,智慧的观察;禅定都是这样,不是只修一个,必须要舍摩他、毗婆舍那一直交替的修,一直自己调调到后来就是三摩地,就是定慧等持。毗婆舍那是慧,舍摩他是定,达到三昧,天秤调到均等就是定慧均等,就是三摩地。有这些知识都是很好的,你在修的时候,你如果心比较沉;你修舍摩他修的太过心就会沉下去,沉下去接着如果业障比较重一点就起昏沉,所以你昏沉的时候就应该去起慧观,做一些观想法,心就再活跃起来。
2.问……
两者要配合,先止;没有数据,就是自己的感觉。不是数据而是要观察那个现相,你修止修到妄想不生,没有散乱不起烦恼,那个时候心就定下来;定下来如果你觉得已经很定,那时候赶快修观,即使你从禅定中起来人也不活泼了。
回向
愿消三障诸烦恼 愿得智慧真明了
普愿罪障悉消除 世世常行菩萨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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